夏空翼@懶癌發作

發發喜歡的CP,不管冷門熱門

White memory(凱倫夏洛特)

※聽著有點虐的BGM

※寫著有點痛的文字

※文字的力量真大

以前她一不高興、一難過,關上門來就只有她一個人。
她可以等平靜了、冷靜了之後再掛著笑臉迎接其他人。
雖然那張笑臉面對的,永遠只有父母為了錢爭吵的猙獰面孔。

「爸爸、媽媽,什麼時候我們也一起去踏踏青嘛?」
她稚嫩的聲音迴盪在空無一人的房間內,蜷縮著身體窩在房間角落一個人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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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聖歌隊的一員的時候,她就很喜歡在台下跟著唱和。
帶領聖歌隊的老師看上去十分年輕,也像是十分有家教與涵養的人。
她很喜歡他溫柔教導聖歌隊的學生歌唱技巧的時候的嗓音,溫文儒雅。
跟著聖歌隊結束一天的練習後,她會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那個毫無溫暖可言的家中。
進入她耳中的會是各式各樣的謾罵與咆哮。
年紀還小的她只能躲在自己的房間裡,瑟縮著期待黎明的到來。
就宛如她一直以來所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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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母親的身上時常會多出一些或深或淺的傷口。
她感到害怕,一部份的害怕源自於不知道母親會否就這樣丟下她不管,獨自離去。
她知道母親是深愛著父親的。
但是她也知道愛不能包容全部的一切,從母親疲憊而厭倦的面容上就能略知一二。
她待在教會的時間越發的長。
不想回家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內心,有的時候她會露出十分難受的神情。
她覺得這是她譴責自己唯一的方式。
因為她什麼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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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前的她是那樣的無能為力的話。
她睜開酒紅色的雙瞳,看著她即將離開的教會,帶著一無所有的笑顏跟聖歌隊的朋友道別。
「夏洛特,走了之後要記得回來看我們哦。」
那是好朋友──蕾米的聲音。
她像是大夢初醒一樣看向她,並笑著點了點頭。
「一定會回來看蕾米的哦。」
在那之後、母親離開了家裡之後。
她輾轉流離到教會,與聖歌隊的其他人住在這裡、並成為了聖歌隊的一員。
再然後、現在的她即將與最敬愛的老師一同離開這個既感到痛苦也感到幸福的地方、她的故鄉。
而她的眼裡映照著站在教會外頭不知所措、充滿著愧疚的父親的面容。
一種優越感與罪惡感湧上心頭。
她猜想有一天她將會因為內心的情感而崩壞。
風吹了起來,帶動地上的落葉翻滾著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那一刻,她好像聽見了誰的低語。
帶著一種危險的誘惑,以及讓人想要服從的衝動。
她不確定她是不是做了什麼。
後頭傳來了老師溫柔的聲音,叫喚著她從來也不喜歡的、無論是父親或母親都從未叫過的名字:「夏洛特」。
她回過頭看著老師,眼神帶著茫然與不安。
老師的眼神看起來鬆了口氣,像是方才好像一不小心便會發生什麼、無法挽回。

而她自始至終都未曾知道那日究竟有沒有發生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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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老師,有的時候我對自己感到害怕。」
聽到夏洛特的聲音,他回頭看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老師、凱倫貝克老師,哪一天如果我不再是我──」
凱倫貝克用食指輕輕的按住了夏洛特的唇,用溫和的笑顏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沒事的哦,不用那麼害怕也沒關係。」
她總是覺得,凱倫貝克的聲音有著一種奇妙的力量。
能輕而易舉的讓她感到心安。
像是那些事情就如同凱倫貝克所說的一樣,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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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有點寒冷的夜晚。
夏洛特像小時候一樣蓋著棉被蜷縮在床的一角酣睡。
凱倫貝克走進房間,坐在床邊揉了揉夏洛特的頭。
用惡魔般誘惑的口吻說:「沒事的,我親愛的夏洛特。因為妳只能受我擺布,誰也動不了妳。」
旋即,凱倫貝克露出了有點無力的笑容,像是對說出那番話的自己感到疲累。
「對不起呢,但是我也、我再也......」
未竟的話語隨著被輕輕帶上的門扉阻斷,夏洛特包裹著厚被坐起身。
眼淚順著她的臉龐落下。
她時而會覺得她的老師被什麼折磨著。
而如今她更加確定了這個猜測。

「沒事的哦,老師。──即使我賠上這條命,也一定、一定......」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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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互相扶持著、陪伴著走過很多地方。
直到夏洛特發現,她或許再也無法阻止她的老師失控。
凱倫貝克像是有些無法克制自己一樣的掐住了夏洛特的喉嚨。
收緊的手讓她感到難以呼吸。
夏洛特看見凱倫貝克痛苦的神情,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沒...沒事的哦。」
微弱的聲音無法傳遞到凱倫貝克心中。
夏洛特用盡全力去觸碰凱倫貝克的臉龐,那瞬間、她摔到地上。
「夏洛特......對不起、夏洛特。」
那個總是十分溫柔的老師不斷重複著同樣一句話,表情痛苦難受的像是弒去了一個深愛的人。
她按住自己的喉嚨,咳嗽了好一陣子。
接著,她爬到凱倫貝克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老師,沒事了,我在這裡。」
她帶著堅定的語氣這麼說道、將凱倫貝克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為了讓他真實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夏、洛特......」
「是的,我在這裡哦。」

那像是一句咒語,為了不讓他們兩人努力維持的世界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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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獨自邁開了腳步。
「真是的,這麼喜歡逃避是不行的哦、老師。」
那一天之後,沒有多久凱倫貝克便像消失了一樣離開了她身邊。
她是知道的。
凱倫貝克害怕又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但是啊,她並不想與她所愛著的老師分開。
她突然想到了拋下她與父親的母親。
「我想,母親一定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愛父親。」
她輕聲說著,想到母親哭泣著說「我辦不到」的面容。
以前她總覺得母親付出的愛太多,但是父親的行為徹底摧毀了那些愛所建立起來的避風港。
現在她卻不這麼認為。
畢竟她可是願意賠上這條命去愛那個人的啊。
「也或許,是我已經崩壞了也說不定呢。」
夏洛特揚起了誰也猜不透的笑容,邁開了步伐。
隨著少女的身影逐漸消失,隱約可以聽見她唱著熟悉的童謠。

誰殺了知更鳥?
是我,麻雀說,
我殺了知更鳥,
用我的弓和箭。 

誰看到他死?
是我,蒼蠅說,
我看到他死,
用我的小眼睛。

誰取走他的血?
是我,魚說,
我取走他的血,
用我的小碟子。

誰來做壽衣?
是我,甲蟲說,
我將為他做壽衣,
用我的針和線。

誰來挖墳墓? 
是我,貓頭鷹說,
我將為他挖墳墓,
用我的鑿子和鏟子。

誰來當牧師?
是我,烏鴉說,
我將為他當牧師,
用我的小本子。

誰來當執事?
是我,雲雀說,
如果不是在暗處,
我將當執事。

誰拿火炬來?
是我,紅雀說,
我將拿它片刻。
我將拿火炬來。

誰來當主祭?
是我,鴿子說,
我將當主祭。
為吾愛哀悼。

誰來抬棺?
是我,鳶說,
若不經過夜晚,
我將抬棺。

誰來扶棺?
是我們,鷦鷯說,
還有公雞和母雞,
我們將扶棺。

誰來唱讚美詩?
是我,畫眉說,
當他埋入灌木叢中,
我將唱讚美詩。

誰來敲喪鐘?
是我,牛說,
因為我可以拉鐘。
所以,再會了,知更鳥。

當喪鐘
為那可憐的知更鳥響起,
空中所有的鳥
都悲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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