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總之是心血來潮吧
※長短不定
※其實不只是里斯,傑多也是我一直都非常、非常喜歡的角色,如果寫完了里斯中心,下一次想試著寫傑多中心
※可以的話請繼續閱讀,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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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炙熱無風的夜晚。
里斯坐在床上、背靠著床頭兀自思考些什麼。
他毫無睡意,儘管如此,手仍有規律的一下接著一下拍在身旁酣睡著的人偶少女身上。
房間帶著十分靜謐的氣氛,能聽見的只有人偶少女微微的呼吸聲。
里斯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他低下頭,望向人偶少女的視線對上了人偶少女眨了眨的雙瞳。
「妳不睡了?」
「吶、里斯。」
人偶少女開口叫喚,聲音有點躊躇。
「怎麼了?」
聽見里斯低沉而穩重的嗓音,人偶少女遲疑著搖了搖頭。
她希望方才夢見的那片腥紅只是毫無意義的夢境。
──包含佇立在那片腥紅之中的男人、里斯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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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
「唔、沒什麼。大概是部分零件過熱了,這幾天我會去找布勞調整的,畢竟人偶是不會作夢的。」
人偶少女連忙說道,隨即像是有些不安的朝里斯張開了雙手。
里斯將人偶少女擁進懷中,思索著再度開口:「要聽嗎?我的故事。」
「…嗯。」
聽見人偶少女低低的回答聲,里斯思索著該從哪裡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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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里斯十六歲的時候。
里斯的出生地、卡南,是個偏遠地區的小村莊。
在充斥著渦以及那些魔物的年代,他對於自己有個身為警備隊隊長的父親感到驕傲而且自豪。
他一直都是與父親相依為命的。
母親在他仍年幼時便去世,所以里斯對於母親的樣貌以及回憶不只模糊,甚至在提及時也不覺得有什麼傷感。
同年紀的玩伴常說這樣的他比外表還要冷血,儘管他自己並不這麼覺得。
里斯加入警備隊的時間比其他同年紀的孩子要早了很多,跟在父親身邊學習劍術的時間也比其他孩子要長。
他對這樣的自己感到自豪,有些人卻說這樣的他讓人感到恐懼。
里斯記得那個時候總是像大姊姊一樣照顧著他們這群孩子的女性是這麼說的:『孤高而冷漠的王者』。
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對他們那樣年紀的男孩子來說,誰不想成為王者呢?
每當到了警備隊要離開村莊去附近的森林巡視時,里斯便會與同年齡的玩伴告別,帶著不算鈍但也並不十分鋒利的劍跟著警備隊離開。
那個時候的里斯正值血氣方剛的時候,他也不止一次對於「只有他的武器比別人來得鈍」這一點表達過不滿。
而身為警備隊隊長的父親總是摸了摸他的頭,不發一語。
里斯時常為了這樣的小事與父親爭執、賭氣。
後來,已經有點年邁的父親說:「手拿著鋒利的劍代表你必須成長茁壯、毫不畏懼的面對那些魔物,你必須承擔起保護村莊的責任。但是里斯,對我來說你仍然只是個孩子,你懂嗎?你的確比其他孩子早接觸這樣的環境,但你不需要那麼早背負這樣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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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里斯發出了輕蔑的笑聲。
「里斯?」
人偶少女詢問,稍微仰起頭便看見了里斯有些哀傷而自責的神情。
「那個時候的我不能真正體會父親的話語,所以我始終對於沒能道歉這一點感到自責。」
「我是這樣想的。」
人偶少女輕輕開口,率直的視線望進了里斯的雙瞳。
外頭的月光柔和的灑落,沿著窗台斜照進屬於人偶少女的房間中。
「里斯的父親一定不會要求里斯說對不起,只要能夠把他所說過的話牢記在心裡就好了。」
人偶少女這麼說著,握著里斯的手加大了力道。
「說的也是呢,大小姐。」
大小姐,在宅邸裡的人都是這麼稱呼她的。
當然她也有名字,但一想到布勞的反應,她便將名字放在心中未曾說出口,否則布勞要是知道她說出自己的名字肯定會在旁邊大呼小叫的說「誰都不能直呼大小姐的名字」吧。
聖女之子輕輕的笑了出來,仰起頭看著里斯等待後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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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十分炎熱的天氣,外頭的陽光十分熱辣。
對里斯來說,這樣的天氣不僅讓他覺得煩躁,同時也讓他有不好的預感。
灼熱的幾乎快要讓地面燃燒起來的感覺顯示著今天的溫度異常的高。
那位像是姊姊一般的女性跑到里斯跟前,握住了里斯的手。
「今天不要去了,算姊姊拜託你。」
女性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著急,里斯望著她,開口問:「為什麼?」
「感覺十分不安。里斯你還小,就今天,求你不要去。」
「我想確認我的父親不會有事。我也有不好的感覺,但是我不想丟下我的父親。」
畢竟一直都是相依為命的兩個人。
里斯覺得放心不下也是理所當然的,卻還是第一次感到這麼不安。
回頭望了望家裡牆上的時鐘,時間已經超過警備隊出發的時間快一刻鐘。
拿起放在門旁的長劍,里斯用手拍了拍女性的肩。
「沒事的,我去找父親他們了。」
跟著警備隊的隊員們留下來的刻記追著,映入還只是個青少年的里斯眼中的是斑駁的血跡與散亂的刀劍、不遠處還有疼愛著他,將他當作親生兒子般疼愛的叔叔四分五裂的肢體。
「里斯,你怎麼會在這裡!」
父親的怒吼從前方傳來,里斯抬起頭便看見他的父親渾身是血、一旁還躺臥著明顯也受了重傷而昏過去的巴克。
那是里斯從未見過的魔物。
還有湧上心頭的那種不安與恐懼,里斯覺得連吞口水都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