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空翼@懶癌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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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中心「過往流年」(三)

※以下嚴重R1劇透注意,還沒看過里斯R1的孩子們請自行斟酌要不要點

※自從開始了R卡劇情之後終於寫得十分順暢了OTL

※以下內容只到R1故事一半的劇情

※故事順序做過小幅度的更動,但不影響原作、也不影響閱讀

※附上前面兩篇的連結:里斯中心「過往流年」(一)   里斯中心「過往流年」(二)

※以上都OK的話請往下點開↓

那一天里斯與格利德發生了爭執。

雖說誰都不知道守護這個村莊能到什麼時候,但里斯再也無法忍受格利德總是說出影響士氣的話了。

就算他訴說的那些都是事實,誰都不能詆毀他父親為了他們的村莊而努力的大半輩子,否則身為暴風駕馭者一族的他們還有什麼臉面?

他承認他有些被憤怒沖昏了頭,因為他停下了腳步並一手抓起了格利德的衣襟。

看著被他抓起的格利德揮動著雙腳有些慌張的樣子,里斯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虛張聲勢的大人對他這個剛成年的少年說著畏畏縮縮的話語:「放、放開我,你這小子。」

「可悲的人是你,閉上嘴給我繼續往前走就對了。」

像是拋東西般,隨著里斯鬆開的手,格利德狼狽地摔坐在地。

「混、混帳東西。自以為是,你父親不也是」

「你要是再繼續說下去,我真的會先殺了你。」

雖然將手伸向了劍,語氣聽上去也很冷酷,但里斯腦海中卻不斷想起格利德方才說過的話。

 

『到這邊之前你有看到那些難民了吧。就是那些緊貼在城牆邊生活的人。他們就是梅爾吉斯鎮的鎮民。一個個的被魔物給吞食。多可悲。』

他還記得梅爾吉斯鎮是個滿溢著陽光與活潑氛圍的城鎮,雖然都是從父親那邊聽說的,但那邊的鎮民似乎對他們這些暴風駕馭者非常和藹。

然而那樣一個城鎮卻被渦給吞噬了。

那裡的人們都失去了自己的居所,只能無助的緊貼著城牆邊生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失去自己僅有的生命。

而面對這樣的威脅仍努力保護了自己的居所而身受重傷的父親卻遭到了格利德的嘲諷。

雖然隨著巴克的制止里斯回到了隊伍中,但一想起在兩年前的一場戰役中身負重傷而卸下了隊長的職務、護著惡化的腳傷在城鎮中安分的過著生活的父親,里斯就有種衝動想讓格利德為剛才不敬的話語付出代價。

 

里斯現年十八歲。

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對他這樣以憤怒而戰的行為,他的父親即便在那場戰役中生命垂危、被里斯救出也還是像往常一樣語重心長地告誡他:「控制好你的憤怒,不會要你特別去壓抑它,但你要時刻意識到你是被憤怒所驅使著。」

父親總是時刻耳提面命的要他能夠好好駕馭自己的憤怒。

隨著思緒的推進,里斯跟著隊伍的步伐停下了腳步。

隊伍充斥著緊張的氣氛,儘管現在就如同一般演練時一樣順利地展開了隊形互相確認著發現到的魔物位置。

只要不是警備隊無法應付的魔物,那麼打倒牠保衛自己的居所便是必要的,為了避免他們的村莊被渦吞噬掉。

「是蛇!」

最先看見了魔物的隊友大喊著,那是長約十五阿爾雷、巨大的蛇。

與普通的蛇不同,牠有著十對閃耀著光芒的眼睛,像是發現獵物一樣熠熠生輝。

雖然並非無法打倒、隊友們也順利且謹慎的將牠包圍了,隨著隊長的指揮他們紛紛扣下了手中的扳機,但蛇的動作卻比他們還要快速。

原以為蛇頸會高高仰起時,蛇尾卻快速的掃向了他們的部隊。

被擊中的隊友們發出了哀嚎聲並像破抹布一樣摔在了地上。

光是要重新站起來就顯得吃力。

對於再次仰起頭看著他們的大蛇,所有人心中湧上了絕望與恐懼。

大蛇張開口,吐著蛇信並不斷地盯著他們。

而感受到了恐懼支配周遭的里斯並沒有受到影響,他舉起手中的劍衝到隊友們及大蛇面前,一擊斬下了大蛇的首級。

對巴克以及隊員們來說,雖然里斯的劍術十分驚人,但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里斯在那一瞬間衝進敵人懷中的膽識才是他不凡的證明,正因如此他才能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成為警備隊的王牌。

 

警備隊回到城鎮時,城鎮的人們正因為他們打倒了魔物而顯得有些熱鬧。

他們在酒館裡辦起了宴會,慶祝又一次的凱旋歸來。

雖然里斯與這份喧囂保持著一段距離,但他仍在宴會中露了臉。

因為活了下來而心情很好的格利德正對身邊的女性訴說著未發生過的事情,他說:「我舉著槍,砰砰砰的朝大蛇開了好多槍。接著那像雜碎一樣的蛇捲起尾巴想要逃跑,正因如此里斯才能殺了牠。」

巴克有些無奈地嘆著氣,走到了在酒吧一角的里斯身邊。

「格利德那傢伙,明明怕得躲在後頭什麼也沒做。」

「隨便吧,反正吹牛也不用錢。」

里斯不甚在意的說著,對那些只會說大話的人抱持著無所謂的態度。

比起那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他知道巴克絕不是為了說這種場面話而來到他身邊。

「抱歉啊,里斯。總是只能靠你。」

最近的警備隊大多是因為驍勇善戰的里斯而得救,儘管里斯知道巴克在意的是這樣一件事,但對他來說,這跟他父親做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沒關係,我父親也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你父親以前也是個驍勇善戰的戰士。但是里斯,你總是讓我感到十分驚訝。」

里斯記憶中的巴克與父親很久以前便是朋友,從他參與警備隊的工作開始便總是見到他與父親形影不離的身影。

雖然維持生計靠的是其他工作,但卻也是身經百戰的男子漢。

「你覺得能一直這樣下去嗎?」

看著開始切入正題的巴克,里斯平靜地反問了他:「什麼意思?」

「最近魔物在城鎮周遭出現的次數不斷的攀升。雖然還未聽說過渦在這附近出現,但是從渦出來的魔物們卻不斷的在接近這個城鎮。必須增加警備隊的戰力了,光靠現在這樣的人數根本就是個笑話。」

「我會幫忙的。」

對於現在的警備隊能力同樣感到疑慮的里斯平靜的與巴克交談著,同樣贊同了巴克這番話。

「不過老實說,這樣下去根本守不住這個城鎮。」

巴克語重心長地吐出這句話,視線看向了手中的杯子。

「格利德的牢騷儘管難聽,卻也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我可不這麼認為。不管是父親或是你,都是一路守著故鄉走來的,接下來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里斯一口氣將冰冷的碳酸水飲盡,他不喜歡喝酒。

並不是不能喝,也不是不會喝。

但他對於喝了酒之後憤怒或許會失控這點感到不安。

「也該輪到我們了。人類所居住的城鎮不斷減少,就像被洪水侵襲過的城市一樣。起初蓋在高處的房子雖不會被淹沒,但隨著水越來越高,即使房子蓋得再高也同樣會被淹沒吧。」

「我並不這麼認為。」

摩娑著手中的杯子,里斯冷淡的反駁著巴克的話語。

不是否定,但他並不贊同巴克的想法。

 

然而巴克只是靜靜地繼續說了下去。

「你看渦,直到現在一個都沒被消滅。就像洪水般不斷增加。」

「那又如何,我不會默默的被淹死。」

巴克說話的方式不像是平常的他,那樣的態度與話語讓里斯心中開始感到煩躁不安。

「沒錯,里斯。你還年輕,不能在這個小鎮死去。」

里斯皺起眉頭,他不懂巴克想表達什麼。

但他知道,接下來巴克所說的話才是他來找他最主要的原因。

接下來才是正題。

 

里斯靜了下來。

聖女之子仰頭看著若有所思的里斯,拾起了放在不遠處的繪本靜靜地翻閱。

她知道里斯還需要一些時間整理他的思緒。

剛恢復的記憶是那樣混亂,而里斯卻帶著這樣的混亂與她說到了重點處。

「別著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聽見聖女之子的話,里斯稍微笑了出來。

時間的確還很多。

而關於他還未加入連隊時的記憶,他也將思緒以及接下來該訴說的回憶整理出了一些方向。

他將聖女之子抱回懷中,以低沉的嗓音重新開始了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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