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覺得漫畫中的雛田沒有表現出對寧次的感傷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於是決定寫出這篇故事
※雖然也是拜剛好得了流感才有時間寫XD
※希望大家可以繼續閱讀↓
日向雛田是她以前的名字。
現在的她身為人母,改姓成為漩渦雛田。
卻在打掃家裡時意外地找到了以前所寫的日記。
翻開日記時,看著出現最多次的名字、她現在的丈夫──漩渦鳴人,感覺到了幸福與甜蜜;翻至下一頁的時候,映入眼簾的稱呼卻讓她像是跌入深淵一般,胸口像是被誰揪住一般感到窒息難以呼吸。
「寧次哥哥…。」
她原本以為,只要不看不聽不聞不問就能夠忘記曾經有過「日向寧次」這個人。
她原本以為,只要忘記了就能夠擁有幸福。
可是她始終忘不了日向寧次是為了她而死、始終忘不了日向寧次曾經陪伴著她練習了多少日子的柔拳。
每當夜晚醒來,身邊偶爾回來過夜的丈夫總會朦朦朧朧的問她「怎麼了」,她卻說不出口是因為夢見了她的堂哥。
赤裸裸地像是背叛了她丈夫的感覺扼住她的喉嚨,她最終總是尷尬地笑了笑說:「沒事」。
「叮咚」。
響起的門鈴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闔上手中的日記,她有些慌亂的抹去不知何時從她眼眶中流下的淚水並將日記擺放回書架上,起身便匆匆忙忙地跑去應門。
「哈囉,雛田…妳哭了嗎?」
來拜訪的是宇智波櫻,原本滿臉笑容的她有些楞楞的看著眼前的女性,打招呼的手有些尷尬地舉在半空中,不知道該不該放下。
「沒事。今天怎麼有空來?醫療部不忙嗎?」
她笑笑地迎小櫻到客廳,嫻熟的踏進廚房沖泡茶水。
「今天喝花草茶好嗎?」
「都好,我今天帶了一些糰子當點心。」小櫻輕快的回應,看著在廚房忙碌的背影,遲疑著再度開了口:「我還是有些擔心,雛田妳真的不要緊嗎?」
「只是,找到以前的東西所以稍微有些念舊而已,不要緊的。」
她仍是避重就輕的迴避了談論「日向寧次」的事情。
隱隱約約察覺到她沒有說出口,想著不能太逼迫雛田,小櫻最後也迴避了這個未完的話題。
將透明的茶壺與精緻的白瓷茶杯放在桌上,雛田與小櫻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看著茶壺裡漂浮著的花草茶茶葉,雛田沉默著將帶著粉色的茶水倒入杯中,香甜的氣味飄散在屋內,雛田將茶壺放下後輕輕嘆了口氣。
「我,其實很想念寧次哥哥。」
她仍是開口說出了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的話。
「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我沒有去救鳴人君的話,寧次哥哥就不會死了。現在的他一定會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忍者。」
「可是那不是妳的錯,沒有人想到妳會那麼做、也沒有人知道寧次會那麼做。」
小櫻這麼說道、一面伸手握住雛田緊握的雙手。
「我知道啊。我知道寧次哥哥會遵守分家的義務去保護宗家。但我忘記了這件事,一心一意只想著要救鳴人君,而寧次哥哥也知道我會這麼做,所以他才能夠反應過來,全都是我的錯。」
「雛田……」
「如果能夠回到身為日向雛田的日子就好了、如果我還能夠選擇的話,這次我不想再讓寧次哥哥遭遇不幸了,自從寧次哥哥不在以後我就一直這麼想!」
她掩面哭泣,一旁的小櫻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從哪裡著手,只能靜靜地拍著她的背、陪伴在她身旁。
「鈴鈴鈴……」
電話響起,雛田擦了擦淚水後對小櫻露出了微笑後便去接了電話。
「您好,這裡是漩渦家…花火?」
看著雛田站在電話前與家人通話,小櫻再次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沁甜的氣味在口腔內蔓延,小櫻卻隱隱約約覺得嘗到了苦澀。
「小櫻,不好意思。花火說有東西想交給我,我必須先回日向家一趟。」
「啊、那我們一起走吧。」
收拾了下東西,小櫻對雛田笑了笑便一同離開了住所。
等待雛田回到日向家的時候,花火猶豫不決的看著手中的日記與書信,思忖著是否該轉交給雛田、或是乾脆當作沒這回事,欺騙雛田只是因為想念她而把她找回日向家?
旋即花火搖了搖頭,想起幾周前終於將寧次的房間整理完畢的嬸嬸帶著寧次的書信來到宗家找她、請求她將這些轉交給雛田時那憔悴的面容,花火咬住了下唇。
「如果當面交給姊姊的話,一定會怪罪她,為了不去怨恨被那傢伙保護著、戀慕著的姊姊,所以不能見面嗎?」
低語著當時嬸嬸說的話語,花火皺起了眉頭。
她還是不懂那些男女間的情愛,但是她知道如果姊姊知道嬸嬸說出這些話的話,一定會崩潰的。
畢竟,她本來就因為寧次的死而自責著為什麼只有她能得到幸福。
「花火小姐,雛田大小姐已經回來了。」
門外侍女的嗓音拉回了花火的思緒,她稍微握緊了手中的日記與書信,開口說:「知道了,帶姊姊到客廳去吧。我等等就過去。」
整理了下服裝儀容,花火來到客廳。
「花火,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急著讓我回來一趟。」
沒有作聲,她將手中的日記與書信推到雛田面前。
「這是嬸嬸前幾天打掃寧次的房間時,整理出來的東西。嬸嬸說,這些東西應該交給妳、讓妳收著。」
有些遲疑的收下了書信與日記,雛田眨了眨眼睛。
「這樣啊…。謝謝妳,花火。」
「欸、姊姊,妳…還在想念那傢伙嗎?」
看著提問的花火,雛田像是不解般的偏頭望向她。
「寧次哥哥是我們的家人哦?不可以用這麼失禮的稱呼叫他,父親大人也會不高興的,妳知道吧?花火。」
「回答我的問題。」
看著固執提問的花火,雛田遲疑著緩緩點了點頭。
「嗯,非常想念寧次哥哥哦。」
「就算妳跟漩渦鳴人結婚了也一樣?」
像是意識到花火想問的是什麼,雛田伸出修長的手指按住花火的雙唇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後面的話語不能說哦,花火。就算妳要說的是正確的,也一句話都不能說。」
這讓日向花火確定了一件事,但是她不想傷害她的姊姊,所以她什麼也不能說出口。
「我明白了。下次,帶博人還有日葵回來吃飯吧?」
「嗯。謝謝妳,花火。」
她稍微笑了笑,帶著花火轉交給她的書信與日記回到她現在的家。
拿出鑰匙轉開門的時候,她有些錯愕。
看著玄關處的鞋子,她意識到她的丈夫比她還要早回來。
「鳴人君今天真早。」
「妳出去啦?」
將書信與日記收進書桌的抽屜裡,雛田看向他,說:「是啊,花火找我,所以回去日向家一趟。下午小櫻有來哦,桌上的糰子是她帶來的,可以吃。」
「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看著正在吃糰子的丈夫,雛田遞了一張面紙給他。
「沒事,只是轉交一些東西給我而已。鳴人君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因為雛田妳啊,這麼久以來好像一直都睡不好,所以我本來想去找小櫻商量一下,哪知道小櫻下午跑來了沒碰上,我只好先回來。」
「你們都太操心了,真的沒什麼事。」
她像平常一樣露出溫和的笑顏,熟稔的踏進廚房準備起晚餐。
心底追根究柢仍是清楚知道起因都只是因為避不開一個「日向寧次」罷了。
隨著晚餐都準備好了的同時,孩子們跑進屋內時製造出的喧鬧聲響也給家裡帶來了新的活力。
「媽媽!」、「媽媽──」
兩個孩子一前一後的叫著雛田,跑進客廳的時候才發現鳴人也在。
「爸爸!」
相較於日葵,博人顯然看見他時較不甘願。
「呿,老爸也在啊。」
鳴人無奈的撓了撓頭,也並不是不知道因為平時總忙於火影的事務,確實疏忽了陪伴這兩個孩子。
「可以吃飯了哦。」
打破他們倆個的僵局的,是把晚餐端上桌的雛田。
「開動了!」
用完餐後,雛田將碗筷收進廚房清洗。
「媽媽,什麼時候我們再去看舅舅?」
聽到日葵的問句,雛田楞了一下後才回頭看她。
「也對,我們好久沒去看舅舅了。過幾天就去吧?」
「好!日葵最喜歡去看舅舅了!」
明明那就只是個不會說話的墓碑罷了,但是看見女兒這麼開心的模樣,雛田也未再說些傷人而諷刺的話語。
「你們要去看寧次?我也一起去吧。」
「鳴人君還是先把火影的事情忙完吧,都是在日向家內,我和日葵回去看看就好。」
她微笑著回絕了鳴人的提議,一邊將清洗好的碗盤收回廚具櫃中。
「那好吧,替我跟寧次打聲招呼,雛田。」
「嗯,我知道了。」
她笑笑的應允了自己的丈夫,心底卻多少知道其實只是她不想讓鳴人去看看寧次。
「那我們出門了。」
幾日後,雛田帶著日葵離開了現在的住所回到日向家。
替寧次整理了下墓碑,她將路上從井野的花店買來的雛菊擺放在墓前。
「以前我們總是去採雛菊呢。好懷念那時候啊,寧次哥哥。」
想起以前懵懂無知的時候,曾對日向寧次說“長大後要嫁給寧次哥哥”的日向雛田;以及那時候有些靦腆的笑著說“好啊”的日向寧次,雛田有些難過的垂下眼瞼。
「媽媽?」
「日葵,跟舅舅說說話吧。」
溫柔的敦促著日葵,雛田站在後方瞇起了眼睛看著遠方。
「舅舅,媽媽有的時候看起來好像很難過的樣子,爸爸說那是因為舅舅是媽媽很重要的家人,可是舅舅卻死掉了的關係,如果舅舅還活著就好了,這樣大家都會很高興,花火阿姨也會很高興,日葵也好想跟舅舅玩…。」
獨自對著墓碑又說了一陣子的話,日葵跑回雛田身邊。
「跟舅舅說完了?」
「說完了,回家吧,媽媽。」
日葵拉著她的手說道,雛田也點了點頭。
「下次,我會再帶日葵來看你的,寧次哥哥。」
涼爽的風拂過他們的面容,雛田稍微瞇起了眼睛。
彷彿聽見了日向寧次的嗓音及那身著白衣的身影,對她說:「不要因我的死而悲傷」。
「我都知道的,寧次哥哥。」謝謝你,一直惦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