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給燁燁的生賀
※請相信我絕不是有意寫這種有點悲的風格(?
※在我心中的夏洛特與凱倫大概是這樣的感覺吧,不甜也不淡
那個時候說過的話,一直到了最後也還是銘刻在少女心中。
夏洛特猛的坐起身,大口喘著氣像是做了什麼惡夢。
實際上也的確是做了惡夢。
──如若那樣染上鮮紅的畫面真真切切只是個夢境的話。
然而一顫一顫的心跳撞擊著她的胸口、她清楚的知道那正提醒了她所夢見的全都是真實。
所以說、因為她而胸口染上了鮮紅血花的那人也是真實。
她挪動單薄的身子到了浴室,有些刺眼的強光讓她瞇起了眼睛。
深呼吸、吐氣。
夏洛特轉開水龍頭,隨著水不斷的流出,她伸手接住了那捧清水。
冰涼徹骨。
「對不起。」
看著水面中倒映的面容,夏洛特用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
──宛若對誰的哀嘆與自責。
獨自款步走進了人偶之館中的圖書室,她抬眼便與庫勒尼西對上了視線。
輕輕的揚起了淺笑,夏洛特禮貌性的對他點了點頭。
「找什麼書嗎?」
庫勒尼西溫潤的嗓音響起,遲疑了一下,夏洛特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為什麼來到這裡?」
「我想,只是想品嘗一個人的孤獨。」
圖書室內沉靜了下來,庫勒尼西翻動著手上的書頁,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夏洛特也不再與他搭話,僅僅只是移動著自己的步伐到了擺放著音樂書籍的書架附近。
「開個窗吧?」
夏洛特聽見她這麼問道,聲音帶著不明所以的歡快。
被詢問的少年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多做異議。
閑靜的午後時光很快便迎來了終末。
夏洛特闔上手中的書、微微伸了個懶腰。
「還真是喜歡音樂呢。」
聽見了庫勒尼西的聲音,她回頭對他仰起了淺笑。
「是的,因為這是養育我的人所教授給我的所有。」
──儘管這麼回應的同時,夏洛特的胸口有著難以理解的痛楚。
與庫勒尼西一同離開圖書室,夏洛特在樓梯口與少年分開。
抱著手中的筆記本踏出宅邸,夏洛特來到平日最喜歡待著的涼亭。
風吹了起來,帶著些許涼意。
將散亂的髮絲別到耳後,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熟悉的樂音不知道從何處傳來。
她遲疑了下隨即邁開腳步。
在花園的中央,她找到了大小姐以及那個人。
驚訝到連舒緩胸口的吐息都忘了。
「......老師?」
「好久不見了呢,夏洛特。」
還是那個有禮又帶著溫柔的嗓音、以及未曾改變的容貌。
像是那時候的事情從來就未曾發生過。
「我......」
白衣少女的雙唇張合著,最終還是只吐出了這個字。
「嗯?怎麼了嗎?」
看著那個人帶笑的神情以及像是什麼也不知道的反問,她輕輕搖了搖頭。
一旁的大小姐輕輕咳了幾聲。
「他是新來的戰士、凱倫貝克。」
「請多關照了。」
夜幕低垂,夏洛特與凱倫貝克並肩走在人偶之館外頭的長廊上。
「小心著涼。」
「老師。」
凱倫貝克看著從以前便養育到這麼大的孩子,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怎麼了嗎?」
夏洛特伸手扯著衣服,遲疑著以帶著些微怯懦的語調繼續說了下去,她說:「是我害死老師的,對吧?」
凱倫貝克楞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夏洛特的頭。
「沒事哦?」
「騙人。」
少女自唇瓣間吐出了這樣的兩個字。
「真的哦。對我來說,保護夏洛特才是最重要的。」
保護夏洛特才是最重要的。
夏洛特望向凱倫貝克,旋即又垂下了眼瞼。
「為什麼?」
「因為,夏洛特是給了我救贖的人啊。」
夏洛特不發一語,僅僅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十字架項鍊。
與那時候一樣溫柔的話語。
少女落下了淚水。
凱倫貝克只是伸出了潔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抹去了她的淚水。
「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就像那個時候一樣。
夏洛特微微露出了笑容。
單純的、天真的,帶著讓人愛憐的柔弱。
「是的,我也一樣、老師。」
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如同最初的,他們對於彼此的承諾。